北京哪家医院治疗白癜风比较好 http://www.yunweituan.com/m/墨怀枫,刘小悦,Hunting黄钰婷-第十三个教徒|《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原创群像曲纯歌04:17来自Z莹笔记
邪神祭·船屋
“……神可真是太残忍了。”
“为什么要让我们中间最好看的孩子这样痛苦地活着,连做祭品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呢?”
“这世界于我们只有一个苦室而已,可于你却处处都是苦室了。”——北原苍太
白柳回答:“每个人的言语的对错要从对方的立场来看的。”
“从现在是祭品这些人的角度,从北原家的仆人的角度,从这些食物链上端剥削别人的既得利益者的角度来看,他们自然觉得自己是对的。”
“石炉给侍从取暖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但放在这里观赏,确实每日是他们能看到的,能得到的利益。”
苍太鼓足了勇气:“那从白六的角度呢?你也觉得他们是对的吗?”
白柳侧过头,他眸光宁静地看了苍太一眼,那一眼让苍太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手里的伞攥紧到掌心发白。
“不。”他语气淡淡地回答,“我不认为他们是对的。”
苍太长出一口气,他睁大了眼睛:“但白六现在也是祭品,也是既得利益者,为什么不觉得他们是对的呢?”
白柳望着他,眼瞳漆黑,眸光摇晃,额前的碎发在细风中散乱地遮挡在?眼上:“在这些人构建的食物链的最上端,有一个本应该剥削所有人的旧邪神。”
“但因为他选择了不剥削这些人,所以他现在正在被所有人折磨和剥削。”
“那个旧邪神,那个人是我的爱人。”
苍太完全呆住了。
白柳收回眼神,望向走在祭品最前方的那个老人,开口的语气里一丝情绪也没有: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处理这些从他身上剥削得利的人,拿掉架构在他身上的那张食物网。”
“然后我会告诉他。”白柳顿了顿,“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苍太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热,他有很多想说的话,也有满肚子的问题想问,最终只是重重地嗯了一声,用带着哭腔的语调用力赞同道:“邪神大人和您都没有错。”
她猛地拨开苍太,伸惊愕地望着那盏不断向神社靠近的灯:“白六居然真的拿到了钥匙……”
“这家伙不要命了吗?拿到钥匙就直接往神社里冲。”小葵喃喃自语,“他不怕邪神让他发疯吗?”
“或者说,你一直都在为邪神发疯呢,白六……”
小葵恍然地望着那盏顷刻就靠近了神社大门的灯:
“……该不会真的是恋人吧?”
苍太小声辩驳了一句:“都和你说了啊,邪神大人是白六大人的爱人。”
“无论有多少个,这些人当中只有你看我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当你用那种眼神看我的一瞬间,我就被你赋予了灵魂,产生了感情。”
“我是因为你,才有了灵魂的。”——塔维尔
(图源老福特山亭云止)
乔木私立高中
到了后期,画风一转,出现了一个没有脸的铅笔小人,这小人描述得很模糊,穿着校服,瘦瘦小小的一只,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两根雪糕棍,似乎很孤独的样子。
然后下一页,这个铅笔小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只有小狗大小的杂乱毛绒绒线条。
这堆线条看不清影子,似乎画者也看不清这团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的模样,所以只能这样模糊地描绘这团影子的在他眼里的形状。
这团毛绒绒的小狗线条蹲在小人腿前,旁边画了个对画框,上面写着:
小人用对话框回答:
小狗线条继续问:
小人问:
小狗线条说:
方点的到来并没有抢走属于白柳的那根冰棍,而是让白柳每次多吃了一根。这个女人会笑哈哈地也买一根五毛钱的双头冰棍,然后把自己的另一根分给白柳,摸着他的头说:“躲什么啊,我也很喜欢你啊。”
从此之后,白柳能吃到的冰棍变成了两根,他的迷惑翻了一倍。
“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上玩游戏当中最厉害的出千方式是什么?”方点话题一转
白柳直接问:“是什么?”
方点转动眼珠,她笑眼弯弯地望着白柳:“是你找一个根本舍不得让你输的人玩游戏,然后利用他们对你的信任,顺理成章地踩中他们对你的感情上的弱点,赢下游戏。”
“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可以赢你们的原因,在你们信任我的基础上,出千赢你们实在是太简单了。”
白柳一静,陆驿站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但是呢。”方点转过头,她抱着膝盖望着蔚蓝的天空,眼睛里有一种轻快的情绪,“在我看来,朋友之间的游戏,输赢不损关系。”
“至多彼此交付生死而已。”
小狗线条从出现开始,就开始每天每天地黏在白柳的周围,白柳上课就缩在白柳的脚上,白柳睡觉都贴在白柳的枕头上,白柳打扫厕所就黏在白柳的头发上。
白柳赶不走,打不掉,就像是一个只有他才能看到的背后灵。
草稿里,小人问这团小狗线团:
小狗线团每次都会回答他:
绘本里的小人问。
小狗线团仰着头回答: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离我远一点呢?”草稿里的小人把小狗线团提溜开,冷漠地问。
“你喜欢我一点。”被提溜住的小狗线团说,“我就会离你远一点了。”
草稿里的小人旁边打了一串省略号,然后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月光下,草稿里的小狗线团突然像是动画一样动了起来,它抬起头来,是一双银蓝色的眼睛:“因为未来的你就很喜欢我。”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孩子,又不是每个孩子都必须要考到以上才能算得上好孩子。”方点转头过来向白柳眨了眨眼睛,“又不是考最后一名的孩子一定会违法犯罪。”
“那大家只需要把考最后一名的孩子抓起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罪犯了。”
方点又转头过去,她望着操场上飞奔的高中生们,语气里含着笑意:
“又不是考最后一名就不能活了,考最后一名的人也依旧有权利和时间去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啊。”
“但是呢!”方点猛地拍了一下白柳的背,把白柳拍得一个踉跄,她灿烂地笑起来,“在没有想好未来想过什么样生活的时候,我还是建议你努力学习的。”
“因为当你遇到自己喜欢的未来,想要去选择那个未来的时候,你不会因为没有做好准备而错失那个未来。”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白柳关上宿舍门,他将这团试图爬上自己膝盖的小狗线团扯下来,冷静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我是从未来来的。”小狗线团被白柳强硬地摁在地上,压瘪成一团,声音也变得瓮了,就像是白柳捂住了它的脸一样,“我来这里,是为了陪你。”
“陪我?”白柳微妙地挑眉,“从未来到这里来陪我?为什么?”
小狗线团认真地说:“因为我喜欢你。”
“我不想你的人生里,有任何一个人的时候,所以我来到了这个时候,陪伴你。”
“我不需要。”白柳冷淡地拒绝,他甩开这团线条,“你可以回去了。”
小狗线团诡异地长大了一点,它顶开白柳摁住他的手,声音变得清晰了一点:“你说谎。”
“我是因为你的爱而产生的灵魂,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我就会消失。”
“但如果你需要我,喜欢我,爱我,我就会一点一点变大,一点一点成型。”
小狗线条的脸上出现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我会因为你的爱,从怪物变成人。”
“……你和未来的我,是什么关系?”
小狗线团思考了一下,它回答:“你洗澡会让我进去的关系。”
白柳:“……”
这是什么恶心的关系。
他背上的黑桃也没有重量,白柳背着黑桃那么一个大怪物走了那么长,背上却像是什么都没有那样轻松。
但又那么沉重,沉重得白柳情不自禁地身体前倾,就好像他后背上真的背着一个人,一个狗狗线团,一个专门为他而来,给他开了家长会的怪物那样。
“记住了吗?”白柳又确定了一遍,他语气冷了一点,“下次不要这么干了。”
黑桃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控制不住。”
“为什么控制不住?”白柳问。
“因为我很喜欢你。”黑桃用力地?拥紧白柳,他贴在白柳的背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很喜欢你。”
“我喜欢你,白柳。”
“白柳我喜欢你。”
“我特别喜欢你。”
白柳静了很久才回答:“我知道了。”
“哦。”黑桃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我喜欢你,白柳。”
“我知道了。”
“我喜欢……”
“知道了。”
阳光把白柳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很长,他身后的教学楼二楼高三十七班里,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照进去,照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
黑板上最正中间是成绩进步学生的光荣榜,一溜下来用整齐美观的粉笔字写了很多学生的名字,倒数第二个漂亮的粉笔字写下的名字是,而最后一个名字却是歪歪扭扭的。
这个名字是。
许薇故意没在光荣榜上写白柳的名字,她以为在这个学校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记得这么一次考试里白柳的微弱的进步,也不会在意所谓的光荣榜上有没有白柳的名字。
因为白柳没有家长。
但有个怪物记得,在意,存在。
它悄悄地,笨拙地,背着白柳,耗干了自己的能量,不熟练地拿起了粉笔,将他的名字一笔一划地认真写在这个光荣榜最?后一个位置上。
因为它真的觉得白柳很光荣。
——就像是它听到白柳的名字,在家长会上为了白柳站起来的那一刻一样。
在六千两百万,陆驿站和方点和黑桃之间选择,要多愚蠢的人才会选黑桃呢?
白柳不知道。
“抱歉。”白柳语气很平静,“我有想一直在一起的人了。”
——可能就是那种宁愿孤独到死,也不愿意放手的疯子吧。
房间里很静很暗,白柳能清晰地看见黑桃那双黑色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变成奇异的银蓝色,他能清晰地看到黑桃的身躯一点一点变得半透明。
“我要走了。”他听到黑桃说。
“为什么?”白柳问,“我还是一个人,你为什么能走?”
黑桃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但你很快就不是了。”
白柳语气冷淡:“我是怎么样的不需要你决定。”
黑桃声音很轻:“因为我不希望你一个人,白柳。”
他慢慢地起身,走过来,将躺在木板床上的白柳涌入怀里,很轻又很低地说:
“未来的你周围会有很多很多人,我知道那样的你很幸福,我希望那样幸福的你快点来“所以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太久。”
黑桃用力地拥紧白柳:“回去吧。”
“我们做了交易的,我向你保证,未来我一定会来找你,第一眼就看见你,永远跟在你的身后,再也不消失。”
一共十根,是他存起来的木棍,刚好可以换两个可爱多。
教室里的人热烈地讨论着,还有不少人躲在各种地方告白,白柳脸上没带任何表情,目不斜视地擦过这些人,往花坛下面去了。
他去小卖部用十根的木棍换了两个草莓味的可爱多,然后在烈日下,等在乒乓台旁边。
乒乓台是个很隐秘的小角落,所以是个很多情侣躲避教导主任探查的约会的圣地,但现在大家都已经高考结束了,台面下的恋爱都可以翻倒台面上来谈,再也不会有老师家长管了,所以这个一向很热门的情侣圣地此刻反而一个人都没有。
操场上都是互相追逐,欢乐大笑的男男女女,乒乓台下的树荫里,藏着一个拿着两个冰激凌等着人来的十八岁男生,他曾在这个乒乓台上淋着大雨冷静思考着杀人办法,也曾在这里和一个不存在的怪物紧紧拥抱着,躲避着从远处扫来的手电筒光。
而现在,他拿着怪物最想吃的草莓味可爱多,心平气和地等在这里,等他出来和自己吃完,再告诉他。
告诉他,我喜欢你。
就像任何一个十八岁男生会对自己的恋人说的那样——我喜欢你,你多陪我一会再走吧。
我说了你喜欢的话,带了你喜欢吃的东西,那你能不能因为我现在还是一个人,稍微走得慢一点呢?
蓝天里飞过漂浮的白云和小鸟,绿荫下的穿着白衬衫的男生等啊等,他从烈日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日落,等到手里的冰激凌已经完全融化,那个怪物还是没有来呀。
它没有听到它喜欢的话,没有吃到它喜欢的冰激凌,连句再见都不说,就那么走了吗?
等未来见到它,如果能见到它的话,他一定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它。
白柳慢慢地,慢慢地垂下了举起冰激凌的手,他脸色很平静地望着远方,说:
“我喜欢你,黑桃。”
“我合格了。”黑桃望着他,“我可以亲你了。”
——上次白柳说他合格的时候,就亲了他,于是在黑桃这里,逻辑就演变成了,只要他合格了,就可以一直亲白柳。
“不是你合格了,所以可以亲我。”白柳慢慢地松开了摁住黑桃的手,他将双脚缩在了沙发上,双手环抱住,头靠在膝盖上,一双有些醉意和水光的黑色眼睛含着很多黑桃看不懂的情绪,说出来的话很轻,却带着笑意:
“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允许你亲我。”
黑桃顿住了,他反问:“喜欢,是什么?”
“喜欢大概是一种没有性价比的感情。”白柳垂下眼,他语气很平静地向黑桃解释,“通常来说发生在人与人之间,伴随着多巴胺和荷尔蒙的分泌,让人短暂丧失理智,失去控制,忘记权衡利益得失。”
“总的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黑桃迅速地说:“那你不许喜欢我。”
隔了一会儿,他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也不许喜欢别人。”
(图源老福特卜噜噜)
女巫审判
她顿了顿:“我更希望你信仰自己所信仰的东西,并非别人所信仰的。”
“那我应该信仰什么呢?”他认真地问。
她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然后笑起来:“爱,尊重,善良。”——圣女
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真正看舞的人赞赏你的美丽——他们存在的,我见过。他跳完之后,转了个圈,用盈着泪光的紫色眼睛,双手紧紧地攥着裙摆,很轻地问客人:“好看吗?”
“很美。”客人笑着回答,“你的灵魂和舞一样,都很美。”
他终于笑了起来,眼泪从他脸上滑落,他非常矜持地后退两步,提起裙摆微微低头,做出了他在录像带里看过千万遍的,她的舞剧谢幕动作:
“谢谢观看。”
“只要杀了你,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只要不喜欢你,我就不会像那些男人一样……”红桃神色恍惚起来,“对人朝三又暮四,恶心的欲望可以对那么多人释放,我就不会那么像那些男人……”
“我的……我的喜欢,是很珍贵的东西。”
“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会在欲望当中,看到我本身的样子?
“因为你的灵魂就是这个样子。”白柳抬眸,他声线平稳,“我看人的价值只看灵魂的价值。”
“这就是你最有价值的样子。”
红桃紫色的眼瞳里很慢地落下一滴泪,他出神地轻声呢喃:“我讨厌我自己。”
“我讨厌所有男人。”
白柳平静地望着?红桃:“你或许不是讨厌男人。”
“你只是讨厌坏人。”
“你喜欢我不是吗?”
“你难道不坏吗?”红桃轻笑着落泪反问,“你是我见过最坏的人。”
“或许是吧。”白柳不置可否,他微笑着伸出手,“但至少此刻,我是为了救下你的灵魂而来的,至少在这一刻,我对你而言,还算个好人吧?”
“如果你相信我,可以将你的灵魂暂存在我这里,没必要在这种低级游戏副本里浪费你的灵魂,你把灵魂给我之后,一样可以用女巫之心通关这个副本,但这样你的灵魂已经归属于我了,绝不会受到侵害,这样岂不是更划算吗?”
“作为交易。”白柳真诚许诺,“我可以许诺答应你一个条件。”
“人如果对自己没有办法怀有期待存活下去,可以适当把期待放在别人身上。”
“为什么我要放在你身上?”红桃嗤笑,“因为你够坏是吗?”
“不。”白柳平视着红桃的眼睛,“因为我真的可以回应你的期待。”
“我可以把这个世界,变成你,你想要带回来的人,愿意存活下去的样子。”
“我拿出了交易的诚意。”白柳伸出手,礼貌地请示红桃,“所以皇后您的回答呢?”
红桃垂眸注视着白柳的手,他沉静了很久很久,久到这座掉在海面上的塔楼都要淹没下去,终于伸出了手,很?轻地盖在白柳的手上,带着几分自嘲询问:“所以,这又是对神明的许愿,是吗?”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你已经付出了。”白柳抬眸注视着红桃,“你的灵魂就是我的报酬。”
“那真是个非常美丽又有价值的灵魂。”
红桃神情一怔。
白柳微笑起来:“定不负所托。”
“那家伙……”菲比笑了起来,眼角有泪划过,“没死啊。”
刘佳仪也笑起来:“我的战术,怎么会让红桃死?”
“真希望有一天。”菲比艰难地转过头来,她眼神虔诚地望着刘佳仪,“我能变成和你一样强大的人。”
“能拥有拯救任何人的力量。”
——因为他想要的……从来不是白柳的喜欢或者吻。
只是一个不想要亲吻他的观众而已。——红桃
兆木弛望向海边,深吸一口气:“你……喜欢看舞蹈吗?”
“欣赏不来。”白柳诚实地回答。
兆木弛:“……这个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说话委婉一点。”
“好吧,那我重新回答可以吗?”白柳从善如流地改正,“我的确不太能欣赏舞蹈这种艺术形式。”
“但如果你愿意。”白柳眉目平和,他笑得友好又温柔,“我觉得你说不定能刷新我的认知,让我重新知道,原来是我目光浅薄——”
“——舞蹈原来是一种这么美的艺术形式。”
兆木弛盯着白柳一会儿,仿佛叹息般地笑了一下:“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是个很会哄人的坏男人?”
“是吗?”白柳不以为意地微笑,“目前只有你说过。”
“你的意思是你只哄过我吗?”兆木弛垂下眼帘,轻笑着说,“你打住,我见过的男人多了,我可不吃这套。”
在夕阳下,兆木弛穿着素净的衣服,赤着脚给白柳跳了一次七重纱之舞,随着时间过去,落日余晖犹如落在兆木弛身上的一层纱衣,一层一层褪去,最终露出他原本的样子,他抬眸看向对面的白柳。
白柳得令一般迅速鼓掌。
兆木弛叹息一声:“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没看懂。”
“是的,我可能真的没什么艺术细胞。”白柳坦诚地承认了,但很快他微笑着说,“不过很美。”
“你让我觉得,舞蹈这种我暂时发现不了价值的东西,存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它的意义的。”
“虽然这意义我可能无法理解。”
“对舞蹈的最高称赞。”兆木弛单脚后?退,矜持地提起自己衣服下摆,微微鞠躬,做了一个谢幕的姿势,“谢谢观看。”
白柳微笑:“我的荣幸。”
(图源老福特大葵葵花籽油)
失落的黄金之国
牧四诚深吸一口气,他握紧变成猴爪的拳头:“知道。”
阿曼德抬眸,停在肩膀上的蝴蝶轻扇翅膀:“听令。”
“作为盗贼,用尽你?的全力奔跑,从那场他们带来的危险飓风当中逃走吧。”白柳平静下令。
“作为队员,用尽你的所有追赶,将那个不安分的盗贼留在你的飓风当中吧。”乔治亚淡淡说道。
————上任国王
牧四诚的欲望开始于,因为喜欢之人,亲近之人?的靠近想要挣脱,却最终因为这些人的死亡进入游戏,想要复活他们,最终沦陷于,变成一个被神精心锻造的,名为的游戏机器。
两次都是被公交车撞死,两次都是因为自己的怀疑,速度和时间差成为牧四诚最无法原谅自己的点,他想跑得再快一些,动作更敏捷一些?,超过这个世间所有蓄意伤人的交通工具,拉住那个要死在车轮下的人。
但他没有。
于是,世间最恶劣而完美的盗贼诞生了。
“行为本身没有好坏,行为导致结果才有好坏之分。”——白柳
牧四诚望着白柳,他声音很轻地发颤:“那,那偷盗呢?”
白柳平视着他:“在现实里,这是坏的。”
“但在这里,这只是一场游戏。”
“没有人会在游戏里谴责一个盗贼,就像是没有人会在童话里谴责一头巨龙。”
“因为你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牧四诚怔然地望着白柳。
“如果……如果我的偷盗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呢?”牧四诚低着头,很轻地问。
“你可以弥补吗?”白柳平静地反问。
“我在尽力弥补了。”牧四诚颤声回?答。
“那就去弥补,等到弥补完成的那一刻,对那个人好好的道歉。”白柳平淡地回答,“如果对方可以原谅你,那你就弥补完成了,如果不可以,那就一直赎罪吧。”
“你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吧?”
牧四诚深吸一口气:“我有的。”
——他就是怀揣着这样的觉悟进入游戏,在那些玩家的追杀下逃逸,一直死命地逃,死命地存活到了现在的。
他想复活因他的过错而死去的人。
白柳嗯了一声,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牧四诚趴在桌子上,很浅地抬起头,他的眼瞳里似乎有泪光,声音也有些哑:“……白柳,你会一直是我的朋友吗?”
“从广义来说,我应该算是你的灵魂债券人,在你灵魂存在的时候,我会一直和你保持这种你个人认为是朋友的关系。”白柳淡淡地回?答,他顿了一下,“从狭义来说——”
“嗯,我会一直是你的朋友。”
“但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让你白跑这一趟帮我。”
乔治亚真诚地询问:“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虽然目前的古罗伦处于困境,但也没有让拯救大家的人空手而归的道理,我有一笔提前存储在外面的黄金资源,可以抽调一部分给你,当然这是俗物,你可能并不喜欢。”乔治亚迅速地解释,“这只是古罗伦的习俗,我们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以黄金相赠就是最高规格的珍视和礼待。”
白柳在心里长叹一声——乔治亚,从此以后你和整个古罗伦的人,都是我的好朋友。
希望你们带着黄金常常对我以礼相待。
“不用黄金。”白柳抬眸,“我要你的灵魂。”
(图源老福特秋崽)
来自未来的溺水者
不要死啊。
白柳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某个声音在很轻地说,那是个很轻的,少年的声音——你不是怪物吗。
岑不明停在了这个说明档案前面,很久很久,一言不发,然后很缓慢地躬下了腰,狠狠地锤了一拳地面,他低着头,头发垂落下来看不清神?情,下颌上有水珠滑落。
。
陆驿站笑着对他说:
火烧到了牧四诚脸,他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向了自己面前,睡得一点生息都没有的白柳,忽然笑了一下,他的眼里落了泪下来,然后源源不断地流下。
……现在我连灵魂都没有了。
你还是我朋友吗,白柳?
真想当面问问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啊……
但是现在……
好像没办法
牧四诚的眼皮耷拉了下去,火向上烧灼,想要将最后一丝的他焚烧殆尽,停在他思绪最后一刻的,是白柳第一次和他过游戏的时候,对他很说的话——
——
牧四诚扯开嘴皮笑了一下,他彻底消失在了火光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信你个鬼,白柳。
——他要让白柳活着离开这个游戏。——木柯
木柯涣散地望着飞船的顶部,思绪飘荡了很远很远。
……只活到了现在啊,但除了没有陪白柳一起拿到冠军,好像没什么遗憾的了。
他曾经是那么惧怕死亡,但在这一刻,他心里确实出奇的平静的,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白柳的时候,因为他让白柳下岗了,白柳那双漆黑的眼睛藏不住讨厌地望着他,但却还是伸出手对他说:“你是第二次见我了,不过看起来你并不记得我。”
“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处于一种崭新的关系了。”
木柯那个时候攥紧白柳的手,只是为了能够多活一段时间,他是一个为了活命可以豁出去一切的懦夫,所以在遇到白柳之前,他的口头禅总是——
他厌烦他世界里的一切,总是试图一切重来,因为他不想死亡,觉得重来就可以避免死亡。
但现在死亡真的到来的那一刻,木柯却恍惚地想——
——如果重来一次,他也要得心脏病,要因为心脏病进游戏,要在游戏里因为恐惧嚎啕大哭,然后在白柳路过的一瞬间,用求生欲抓住他的视线,然后在白柳对他伸出手的时候,再次追随他,然后对他说——
——我知道我即将获得我最恐惧的短暂人生。
但我不再惧怕。
我会成为一个刺客,勇敢地保护你到最后一刻。
请你,收下我懦弱的灵魂,好吗?
绿色的枪,银色的枪,黑色的枪,都在同时射击,密集的子弹在弥散的毒雾当中穿梭,滑动出的射线将电梯包裹,像个无法逃脱的死亡牢笼。
岑不明的子弹将丹尼尔的手腕击飞,但他还是射出象征着灵魂碎裂的绿色子弹,子弹擦过刘佳仪的脸侧,顷刻就燃起了白色的火,将她灰蒙蒙的眼睛笼罩进了火焰里。
她痛得浑身颤抖,但此刻,这个小姑娘的手还摁在电梯关闭的按钮上。
——她想将小丑带走。
这样……剩下的人就安全了。
这些家伙,可都是她无数次倾尽全力才救下的……家人和朋友,她作为女巫,没有道理让他?们死在这里。
她可是女巫。
女巫说,今晚是个平安夜。
银蓝色的宇宙中,飘落着闪闪发光的飞尘和碎屑,有正在枯萎的玫瑰凋谢的痕迹,人鱼仿佛从海底苏醒,看着镜子里爆炸过的火光叹息,极点?天空的太阳重叠了四分之一,顺着最后的余光,陨落过的神明窥见未来,它看到碎裂过灵魂的枪掉落在了海域里。
名为流浪汉的邪神终于走到了这里。
他拥有了数不清的灵魂纸币,金钱,荣誉,桂冠和胜利已然要佩戴在他的头顶,他应有尽有。
他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亲人,和自己。
他一无所有。
“陆驿站,我要成为邪神了。”
“继续挡在我面前的话,我这次真的会杀了你的。”
“如果教父觉得杀了我这个游戏很有趣。”
“那教父就杀了我吧。”——丹尼尔
你是否愿意向?邪神许愿,付出灵魂的代价,来成为新邪神,阻止在白柳身上发生的一切?”
黑桃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头发变长,变成银蓝色的卷曲长发,眼瞳变成银蓝色,周身悬浮出无数球体,语气认真无比:“我向你许愿。”
黑桃的周围环绕起风,他的灵魂被托举立起,白六周身漂浮出是无穷无尽的银蓝色光辉球体,神殿消失,变成广袤无垠的银蓝色宇宙,而在这宇宙里,漂浮着个已经成为定居的世界线,它们围绕着白六悬浮着。
白六将第个球体轻托在手上,脸被球体温润的光晕照亮,他带着怜悯的笑意:“黑桃,你想向我许什么愿望?”
黑桃很轻地说:
“白六,我想将这个世界上所有普通人能拥有的幸福都给我身后这个人。”
“我想让他的生命里最孤独的时候都有人陪伴,我想让他为之痛苦的一切都消散,我想让他失去的东西都能找回来。”
“我想能一直有人陪他玩他喜欢的恐怖游戏。”
黑桃扬起头,他那双银蓝色眼眸盈着很浅的微光:“我想他和他爱的人永不离散。”
“他们能以人的方式相遇,以人的方式在一起,以人的死亡美满结局。”
白六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真是贪心的造物,这些加起来远不止一个愿望,你愿意为这些愿望付出什么代价呢?”
黑桃静了很久,他声音很轻地开口:“我愿意意付出灵魂的代价。”
“我现在有灵魂了,我会如你所愿地成为下一代邪神,永远守着门。”
白六微笑起来:“如你所愿。”
——人的感情真是太有意思的东西了。
白六望着眼前已经快要完全融合的黑桃和塔维尔,似笑非笑。
——从头到尾,就不存在什么什么容器产生灵魂这样的说法。
黑桃一直以来就不是个容器,他身体里的灵魂,从始至终,就是被塔维尔自己封存了的灵魂,但连塔维尔自己都被他骗了,相信了黑桃也有了灵魂。
感情使人愚昧,使人痛苦,使人软弱,使人自欺欺人。
(图源老福特-夕何)
噩梦神殿
——陆驿站
“可我不想一个人了。”白柳仰起头,他脸上被陆驿站揍得都快变形了,只有那?双漆黑的眼睛还那么明晰,他声音沙哑,但依旧清晰,“我宁愿当一个被他们簇拥的怪物。”
“我也不想做一个人。”
陆驿站瞳孔一缩。
他看到白柳哭了。
——方点
塞壬小镇里的蜡像馆再也没有放置过人鱼,每晚的最后一辆末班车上的盗贼在偷东西的时候被当场捕获,破被的福利院里教堂里的神像已经倒塌,玫瑰工厂里的香水气息变得温和平淡。
时间和命运交错的时刻,陨落的神赐予了旧教徒幸福。
而旧教徒从未忘记。
冰河下潜藏的心脏,密林里飞溅的火星。
我讨厌你。我爱你。
邪神以祭品将感情和痛苦交易,神社上,飘荡的船锚第一次被人捞起,来到了除开游戏之外的现实里。
愚蠢的锚以为自己没有获得爱意,固执地穿越时间来到过去,见到了乔木下孤独的少年。
(图源老福特瓛煜)
:以上文摘均出自壶鱼辣椒大大的《我在惊悚/无限游戏里封神》~致敬!!
图:来源于老福特
山亭云止卜噜噜大葵葵花籽油秋崽-夕何瓛煜等大大,致敬!!
BGM:墨怀枫,刘小悦,Hunting黄钰婷-第十三个教徒|《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原创群像曲纯歌版-mp~致敬!!!